当前位置:首页 - 新闻中心           业界广告公关案例互动社交媒体品牌对话数据技术观察   

 

Google变脸

2008/10/6 13:15:00 

作者:《红鹤沟通》编辑部

有形形色色的问题要问,又急于知道答案,在这个时代,求助于搜索引擎的几率是否远比查书、问人来得高?

什么被日本十几岁的青少年认为是这一周最酷的事情?哪位流行巨星的专辑卖得最好?哪位政客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最受欢迎?为什么受欢迎?谁访问了同恐怖分子有联系的网站?谁又访问了色情站点?访问者是怎么找到它们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国离婚妇女都买哪些种类的保险?为什么买?北京的大学生是如何获取新闻的?——如果把每个人敲进搜索引擎的指令罗列出来加以分析,你会发现一个关于当代人类各式各样意图的数据库呼之欲出。而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搜索引擎,每个小时都有数百万计的搜索请求流入Google服务器,因此在Google15万台服务器芯片中刻下的几乎就是当代文明的需求。

掌握着这样巨大的信息金矿的Google究竟是科技英雄荟萃的酷公司还是自大狂云集的寡头企业?

1998年创立之初,Google,也曾是硅谷默默无名的小公司,也曾有一个车库办公室的地址。
2001年互联网经济低迷,业界骄子折戟落马,Google心无旁鹜、业专于精,逐渐发展壮大。
2006年,Google占据美国搜索引擎市场近一半的份额, Google的股票市值在300美元上下浮动,Google是互联网时代最具魅力的企业之一;与此同时,Google面对的投诉、诉讼和负面新闻也在增加。

Google的名声不是镜花水月,微观到个人、中观到团队、宏观到公司——不同人站在不同视角,从同一篇写Google的文章中,得出不同结论,满足不同预期,这是很有后现代主义范儿的事。

Google是科技英雄荟萃的酷公司?

最俗套硅谷创业故事——三个人的公司 + 车库办公室的地址

与任何高科技神话一样,主人公是故事的关键。Google两位技术出身的创始人——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和拉里•佩奇(Larry Page)从小就沉迷于计算机技术,对于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初期的孩子来说,这段经历与别人有很大不同。拉里•佩奇的父亲是计算机科学教授,佩奇从小就希望成为一位发明家。6岁的时候,佩奇拥有了第一台个人电脑,他的第一份家庭作业是用电脑打印出来的,在当时老师们都感到吃惊。进入斯坦福大学之前,佩奇在密歇根州立大学获得计算机工程学士学位。谢尔盖•布林出生于前苏联一个犹太人家庭,父亲是位数学家,后来全家移民美国。小学一年级时,布林向老师提交了一份有关计算机打印输出的设计方案。那时计算机刚在美国普通家庭出现,布林的老师甚至看不懂学生的方案。 布林在马里兰大学取得理学学士学位,随后进入斯坦福大学。

斯坦福大学的精英培养课程一直以来因为将杰出的学术成就同商业收益相结合而举世闻名。学生们不仅仅是来斯坦福学习的,同时也为了实现梦想:创办一家公司,赚钱,在技术史上名垂千古,还有,如果可以,改变这个世界。这是一所孕育了惠普、硅谷图形、雅虎和Excite等一系列著名公司的大学。所以当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收到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科学院研究生部的录取通知书时,他们都知道自己将要开始怎样的生活。

1995年夏天,佩奇第一次见到布林,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一见如故的故事,两人几乎在每一个话题上都观点相左,但是在一个问题上,却罕见地有一致的认识:那就是在海量信息中进行搜索需要独特的解决办法!作为互联网新秀,1995年雅虎网站已拥有第一个流行范围极广的搜索引擎,而当时佩奇和布林还仅仅在斯坦福混了个眼熟。 那时互联网开始步入繁荣期。在周围的一片狂热中,两位年轻人却特别耐心的开始了搜索引擎项目的研究。没有钱购买新的计算机,佩奇和布林借钱建成了Google——从网络试验室弄来一块硬盘,从计算机科学装配中心弄来一个闲置的CPU,从其他课题组讨来硬盘和连接元件,借来以太网网卡——佩奇的宿舍被改装成计算机实验室。在往佩奇的房间里塞满设备之后,这两个年轻的学生又把布林的房间改装成办公室和编程中心。

1998年9月Google公司正式成立时,除了布林和佩奇之外,公司就只有一个雇员。24岁的布林和25岁的佩奇从一位斯坦福校友那里顺利拿到了10万美元的投资。二人租了临时办公场所,由于房东很注重隐私,坚持新房客们从车库门出入他们的办公室,于是成立之初的Google有了硅谷创业故事中最陈腐、最俗套的特质——一个车库办公室的地址。

 特立独行的成功轨迹——不走门户网站的路子+“汉堡王”创业精神

 心无旁鹜做好搜索这件事

Google逐渐壮大,但它的首页一直只有一个搜索引擎,其他的服务通常不在上面推广。Google崛起的时机并不妙,当时大部分互联网公司都没把搜索当回事。Google于1998年亮相时,看起来好像大开倒车。那不是门户网站:首页白茫茫一片,中间一个小长方格,里面一样一片空白。在狭长的方格里打进一些字眼,就有结果出来。多么无聊透顶的搜索,没有门户网站上劈头盖脸的新闻标题、机票、电子邮件……但最后的结果,大家都知道——敲进几个字,电光石火之间,可能你最需要的答案就展现眼前。听听Google的言论:“我们不走门户网站的路子”;“Google永远也不会让广告商凌驾于搜索用户之上”。Google诞生之初,就只操心做一件事——搜索,即使后来它发展出许多新业务,但公司高层依然对外界表示Google不会将门户网站作为发展方向。有分析师认为,心无旁鹜做好搜索这件事,正是Google取得成功的主因。

“汉堡王”精神

在获得Google的第一笔投资时,布林和佩奇在“汉堡王*”吃了顿早餐以示庆祝。这种精打细算、自强不息的“汉堡王”精神,在Google的发展历程中多次闪现。

1999年,年轻的Google面临品牌知名度问题。当时如果有人说:“我们是Google公司的。”得到的回应极可能是“噢,是一家童装公司吗?”使Google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字是必要的,但市场推广需要的花费很大。两位创办人的“汉堡王”精神发挥作用,他们没有在市场推广上花钱,资金被用在了改进产品上,并借此建立起良好的公关形象,成功的利用公共关系这个工具吸引人们阅读和谈论Google。

Google在提供相关性极好的搜索结果的同时,还能以惊人的速度来完成搜索请求,另外虽然它的服务规模快速增长,却从未有不堪重负的迹象——这样稳定、强大的性能得益于佩奇和布林在斯坦福大学养成的精打细算的好习惯。由于没有足够资金购买昂贵设备,二人花很少的钱买了一些个人电脑来代替那些数百万美元的服务器,此外他们还从能找到的任何机器上拆下有用的部件来支持他们早期的服务。在实际应用中,这些普通电脑的故障率自然要高于专业服务器。他们需要确保任何一台普通电脑发生故障时都不会影响到用户正常得出搜索结果,所以他们被迫不断优化Google,自己开发软件工具来使Google可以依靠一些通用零件进行运转,其中包括便宜的硬盘、便宜的内存条、便宜的CPU。布林和佩奇没有在IBM或富士通购买大型主机这样的重型武器,他们本着“汉堡王”精神建立起自己小规模的步兵部队。

超酷的企业文化——工程师为本 + “不作恶”

边工作边玩耍的极客文化

布林和佩奇是两位没念过商学院的商人。他们学技术出身,并坚信这样的背景可以提供更多的创造空间。平日里,两人的典型打扮都是黑T恤、牛仔裤,脚蹬一双旅游鞋;只在少数情况下,他们才穿上白色的实验室大衣进入研究场合。二人共用一间办公室,那里就像间大学宿舍,摆着冰球装备、滑板和遥控飞机模型、懒人椅等等。两位创办人的价值取向为Google的公司文化带来极大影响。Google最厉害的资源优势就是它的技术工程师。Google最大的投入也是在其工程师身上,它在项目研发及吸引顶级人才方面不惜花费巨资。Google管理层刻意保持企业文化中率直、自由的工程师文化,他们认为这是他们抗衡雅虎和微软这样大规模公司的有力武器。

Google位于美国加州的总部,豪华得像神话中才会出现的岩洞———门户玄关上挂着几百盏迷幻熔岩灯;健身球与M&M’S巧克力唾手可及;知名迷幻乐团GratefulDead的大厨,24小时待命为员工们准备免费餐点;电动滑板车和儿童玩具车穿梭于办公室之间,车上坐着抱满了文件的员工。Google雇佣的那些聪明的家伙很多都刚从学校出来不久,在这家公司他们又重新回到了以前的校园生活环境。在这里员工们能够得到免费的美味三餐、免费干洗服务和提款机。Google善待自个儿的员工,高额分红配股,把他们像托儿所小孩一样照顾。

这些福利措施不能仅仅被解释为奢侈浪费,它还是一种深奥而重要的人力资源吸引和利用策略。极客(geek)* 都具有反社会倾向,所以需要帮助他们建立社会交往。因此Google经常开派对,而且鼓励它的员工边工作边玩耍。这也是为什么Google有排球场,免费提供踏板车让员工满公司乱跑,而且每栋楼都有台式足球和乒乓球桌。

2004年Google准备上市,并宣布它将要出售价值2 718 281 828美元的股票。这个数字看来随意,实际上却是自然常数e的数学值。e的概念就像圆周率一样具有特殊性质,并且为严肃的数学极客所熟知。Google利用实际的发售金额,开了一个学术圈的人可以心领神会,而外人根本看不懂的玩笑,宣布了极客们在掌权。类似的工程师式幽默在Google的历史上多次出现。但这种工程师做派体现最明显的一次是在2004年,当时Google把它首次公开发行股票(IPO)前的股票拍卖日期定在8月13日,星期五。这次拍卖十分重要,它将决定Google股票的发行价格,是Google成为股份制公司的开端,但Google却把日期定在13日星期五,这样一个迷信中的倒霉日子,它怎能如此鲁莽的拿命运冒险呢?事实上,在工程师的语言里,命运就是数学证明,结果是事先设定好的,无论你选择在这一天或那一天来开始,都只像在计算圆周率的最后一位小数一样,对最终的命运并无任何影响,而所谓拿命运冒险这种说法,“无非是不喜欢计算的人创造出的小玩意儿罢了”。后来Google股价飙升,对Google的工程师幽默做出最好的回应。

*极客,指将大部分精力和时间花在电脑上,并忽略外表、忽略与其他人的交往的人。极客有时也指年纪轻轻就崭露头角的企业或组织的年轻领导者。在美国,极客的标准年龄是21-34岁。

 核心价值:“不作恶”

硅谷公司常常会成为之前某几个公司企业文化的古怪混杂体——这里一群前网景雇员,那里一帮前苹果雇员。成长中的公司常常不是形成属于自己的新企业文化,而是很快失去自己的个性,因为公司内发展出各个不同派系,取代了公司自己的价值观。在经历了那么快的发展,雇用了那么多新人之后,公司如何保持记录着创办者的远见、价值观和原则的公司原始DNA的完整性呢?针对这个问题,Google阐释出它独特的企业核心价值观,即“不作恶”(Don’t Be Evil)。“不作恶”是Google具有文化号召力的口号,刚开始它只是作为Google公司员工相处的原则,但很快,它就成为Google公司的行为准则。

持续性的追求——保持创新传统 + 输入新鲜血液

以市场为驱动的持续性创新能力

由于市场竞争的激烈,Google意识到想保持领先,就必需保持以市场为驱动的持续性创新能力,为此,它放弃了传统的项目管理方式代之以更具活力的新体系。Google将工程师分成许多小组,同时分头进行数百个项目,工程师们根

据自己的喜好参加不同的流动工作组,以周或月为时间单位完成工作。布林、佩奇和其他高级管理人员定期考察每个项目,其中最好的项目会得到更多资金和人力支持。很快,他们就制作了一个前100名排行榜,工程师们相互竞争

以争取更高排名。公司建立了Google实验室,前100名排行中最优秀的项目,可以接收早期的公众测试。Google还鼓励工程师培养自己本职工作以外的兴趣,因此规定员工享有20%的可自由支配的时间。此外,2005年,公司还成立

了“创业者奖”,拿出数百万美元奖励那些为Google做出非凡贡献的个人或团体。因为成熟的科技公司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许多最具创新力的员工纷纷离开,创立自己的公司,然后再在合适的时机将自己的公司卖给原来的公司,

好让自己发大财。Google设立“创业者奖”的目的就要把这种趋势扼杀在萌芽状态。在上述的种种措施下,Google的创新传统被延续了下去,孵化出一系列新业务,比如Gmail邮箱产品、Google News新闻服务、Orkut在线社交社区

、Keyhole卫星地图服务以及Picasa数码编辑软件等等。去年5月Google还退出了名为Google personalized homepage的个性化首页项目——用户可根据自己的喜好设置邮箱、天气预报、股价、新闻、名人名言等一系列服务。

在此之前,Google一直尽量避免过于个人化的服务,因为这不符合它的核心业务,但Google越来越发现这样做对用户的控制不够呛。因此Google开始以高质量而且够酷的服务换来用户的广义网络资料。但这似乎并非它的全部野心:今天的Google不再仅仅是一家成功的搜索引擎服务商,如果换一个角度看,它就是一家软件公司。对Google的新变化最为惊讶的人应该是比尔·盖茨:这些创新功能中有许多项本应是作为微软下一代操作系统中的小零件出现的。事实上,早在2003年底,当比尔·盖茨在Google网站随意浏览时,他就惊讶的发现在一个招聘页面中列举了许多开放的任务,并且很多招聘条件跟微软几乎一样。Google是一家网络搜索引擎公司,但它现在对招聘者的工作背景要求不再仅限于上搜索,而是加入了操作系统设计、编译器有话、分布式系统结构设计等多个方向——所有这些本应该是微软的工作范畴,但即使盖茨全力备战,比如斥资1.5亿美元开发自己的搜索引擎,Google还是随手就集中了微软的软助。

Google的招聘

Google在人才聘用方面独具特色。根据一些早期圈内人的回忆,整个聘用过程就像是会员制的兄弟会宿舍选拔汇源的联谊过程;此外,Google的管理人员至今认为Google的内部文化可以比拟精英荟萃的研究生院里的学术性的氛围。

快速发展的Google面临业界激烈的人才招募之战。为发现才华出众的新员工,Google开展了软件代码编写大赛,还花钱在多种科技杂志中插入一份“Google实验室能力倾向测试”(GLAT),鼓励工程师们回答这21道问题,并附上自己的简历寄回Google。几天之内,Google的总部收到成千上万份答案,其中很多来自经济学家、教授和高智商人士——他们无意应聘,只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能力。此外,Google还在路边广告牌上贴满了数学难题——例如2004年9月底,在硅谷各大地铁站的15米长的米色广告牌上,简简单单刷着“(在‘e’的数列中所能找到的第一个十位质数).com”,没有公司名也没有任何广告词。花了几秒钟,路人才明白,这是一道数学题。自然常数e(2.718281828……)的第一个十位数质数,是目标网站的名字。好奇分子忍不住用Google搜索起答案来,压根儿不晓得这就是Google出的“硬骨头”考题。不少人后来在规定时间内,登陆上了www.7427466391.com。然而,那不是梦寐以求的终点站,Google恶作剧似的,为“高手”们在半山腰设了个休息的小凉亭。www.7427466391.com里,贴出一条更令人头疼的数学问题,打出这个问题,才能得到进入下一个网页的密码。跑完数学“马拉松”,7500个“幸存者”走入了Google实验室网页,成功投出了简历。最后Google只要了50个人。Google的广告牌光以广告而论,也是高手。目标人群看到广告后会想,‘这是我的语言,那是冲着我来的’;对其他人而言,它们也使Google的形象大大提升。他们可能会想,“我是得不到这份工作了,不过,在那儿工作的人真聪明”。

Google是自大狂云集的寡头企业?

从学生宿舍和汉堡王外卖,到私人飞机和世界经济论坛上的明星角色,这样的变化是在令人眩晕的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的,快速发展下的Google面临着一个从核心小组成长起来的公司可能遇到的各种问题。

极客做派 VS 公众对大企业的要求

成为全球最成功的企业是会带来负面效应的,一家公司很容易滋生狭隘的自大文化,在2002年末到2003年间,Google在这个方面曾出过严重问题。首先,在同Google打过无数次交道之后,硅谷的实权人物发现,这家公司反应冷淡、以自我为中心而且严重自以为是。当时整个硅谷都想同这家蒸蒸日上的公司扯上关系,人们给Google打电话、发邮件或前来拜访,可是他们强烈感受到,Google根本就不打算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或是接受他们的建议。Google的人只用一个简单的“好”打发他们,偶尔才会用一句“我们会处理的”来敷衍一下。其次,数百名被Google拒之门外的技术精英开始说它的坏话——这确实情有可原,拿到Google的面试机会就像拿到一张通往免费午餐的烫金门票,因此每周都有数千份简历涌入Google,公司人事部门几乎瘫痪。但大批才华出众的人想要为Google工作的意愿得到的回应只是一句“我们知道了”;另外有数百人获得面试机会却没有被雇用。因此他们中的许多人开始感觉自己被一个喜怒无常、莫名其妙的聘用程序傲慢地拒绝了,而且谁也解释不清楚被拒绝的原因是什么。数百名优秀的人才感觉自己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很自然,表达不满的议论开始增加。最后,Google的数千名广告商也开始对Google不满。截至2003年,Google已经聚集了超过10万个使用AdWords * 的广告商,但是它用于客户服务的投入微乎其微,它的自动化客户界面使许多广告商觉得寒心。广告商常去的留言板上开始经常出现对Google的强烈谴责,批评它表现出的对广告商的漠不关心和对整个搜索市场,乃至整个电子商务市场永不满足的控制欲。

造成这些现象的原因有很多,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项还是Google的极客做派。那两年间Google待人接物的方式给人的印象是高高在上、智慧超群,而且不肯主动听取意见。毕竟,这家公司的有生力量首先是而且本质上是工程师,工程师既不是最擅长交流的人,也不是最出色的外交家或业务拓展人才。他们对技术的信任超过对人类的信任,这导致Google的文化中缺乏信息交流因素。很多Google的高级管理人员工作的时候采取“一种拒人千里之外、过度保密和孤立”的方式。一个网络开发商曾说过这样的话:“在Google做任何事情都十分麻烦,到处都一团糟。比如没有人知道会议室在哪里,领导总是迟到45分钟。人们进进出出,每20分钟就会有新人进来。他们来了之后你又得向他们介绍一下你们的想法……会面结束之后再没有人跟你联系,如果你打电话问你们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他们又会让你去找另外一个部门,把上面的过程再重复一遍。”由企业文化带来的妄自尊大和狭隘情绪最终影响到效率,导致了一团糟的管理。后来,Google不得不请来硅谷的元老级人物帮助其解决所面临的问题,并针对这种状况进行了整改。

* Google的关键词竞价广告称为AdWords,也称为“赞助商链接”,中文俗称“Google右侧广告”。广告计价方式采用CPC计费模式,即广告被用户点击后广告主才为此付费。AdWords还通过Adsense计划,将客户的关键字广告投放于其它内容相关的网站上,进一步扩大了广告的潜在用户范围。AdSense是Google面向中小网站提供的关键字广告联盟。网站申请该业务后,网站的页面上会显示与当页内容匹配的Google Adwords关键字广告或Google搜索框(比如在介绍育婴方法的网页上显示关于婴儿车或儿童服装的广告)。如果在该网站浏览网页者点击了广告或实施了搜索,Google就会向网站支付一定费用。

商业利益 VS 公众利益

Google在成立之初就告诫自己“不作恶”,但随着Google股价的节节攀升,资本的意志变得日益疯狂,需要为股东和风险投资商创造巨额利润的Google还能保持纯真与美好吗?此外,掌握着如此海量的信息的Google,其“恶”的标准究竟由谁来界定呢?

Gmail事件

搜索引擎已成为当代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查询工具,即使知道Google的cookie会在你的硬盘上留下独一的ID记录,并且有效时间直至2038年,绝大多数人还是很愿意用隐私来交换免费的便利、服务和力量。Google及其同类公司掌握了这个世界的需求,所以有权威的部门会对它们产生浓厚的兴趣,而没有自保能力的个人则把它们视为威胁。

观察Google新推出的一系列面向个人用户的产品,包括Gmail和个性化首页,就会发现,Google对个人创造和分享的需求并不真正关心,它更关心的还是信息的获取。通过这些产品,Google正在使自己成为全世界最大的广告中心。但这还不是真正令人担心的事,最糟的还是这些产品所卷入的关于隐私的争论。比较典型的例子是Gmail引发的公关危机。Gmail利用Google的AdWords技术,在用户的电子邮件内容旁放置相关广告。在电子邮件里加广告当然不是新创意,雅虎和微软都这样做,用户已见怪不怪。可是Gmail却在某种意义上挑战了界限,它的广告实在与邮件内容太相关了。当一位母亲给儿子发邮件谈到了苹果派,她的儿子就会在邮件旁边看到关于苹果派做法的广告。对于一些人而言,这简直令人震惊,因为这看起来就像Google的工作人员阅读了母亲的邮件,然后选择出可以和它一起出现的广告。

其实,Google的计算机并没有真的阅读过这些电子邮件;恰恰相反,它只是对这些文本进行了语法分析,以确定哪些同AdWords体系中的广告匹配。但鼓吹个人隐私的人士,比如GoogleWatch(警惕Google)组织就指出,既然现在Google拥有了你的邮箱地址,它完全可以将你的网络IP地址同你的个人身份进行捆绑,这就为各种潜在的隐私侵犯行为开通了渠道。尽管目前这还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不过,这些言论使人们意识到,电子邮件正由瞬时性信息变成永久性信息,成为记录在网络中可以被索引和为全世界所用的信息。Gmail触及了一个敏感地带。人们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的思想正被置于他们根本就控制不了的技术的严密监视之下。

“现在,挡在你的隐私和一位下定决心的黑客或是政府代理之间的,只有Google了”。

刻进Google 15万台服务器芯片中的很可能是下面这些东西——罹患艾滋病的同性恋男子痛苦的宣泄,试图制造炸弹的恐怖分子无声的阴谋,也可能是连环杀手遗漏于数字空间的蛛丝马迹。Google及其同类公司所提供的服务使个人的数字身份永不磨灭,并且,在有请求出现时还可以调用它们。虽然Google高层保证,从未有人提出这样的请求,更没有这样的请求被满足过。但是搜索的威力如此巨大,这种情况还能坚持多久呢?9.11事件后,布什政府抓紧时机撺掇国会通过了美国《爱国法案》。根据这部法案,美国政府可以迫使Google这样的公司根据政府机构的要求为他们提供信息,而且是秘密的。例如美国政府可以向Google要求如下信息:某人发送的电子邮件收件人是谁?何时发送的?谁回复了邮件?篇幅多长?是否添加附件?还有,邮件是在哪里上网发送的?美国在线、Google,或雅虎这些网站在法律上应担负保密责任,但现在它们却有可能应美国政府要求而交出本应保密的那些信息。因此,它们的数百万用户的利益同美国政府的利益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谈到这个问题Google的一名管理人员说:“只要一个不体面的故事,我们就会被看做专制国家的爪牙。”

当我们的数据储存在我们的台式机里时,我们确信它们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当计算机产业的中心转移到网络上之后,因为它具备了诸如社会关系网络、搜索和电子商务之类的第二代功能,法律变得更加模棱两可。比如,在使用这些功能时,互动过程中会发生数据产出和存储行为。那么,谁拥有这些数据的所有权呢?用户对这些数据有什么样的权力?事实上,目前这些问题还无法回答。

美式价值观 VS 多元文化的世界

Google的美式文化霸权

今年5月份,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出版了一本书,名为《当Google向欧洲挑战的时候》。该书是法国国家图书馆的负责人让—诺埃尔•让纳内,在2005年写的一本小册子,目前除法文版与中文版外,还拥有德文、西班牙文、葡萄牙文、阿拉伯文、英文等多个版本。这本书的写作背景是:2004年底,Google公布了它的数字图书馆(Google print)计划,遭到了多数欧洲国家的联合抵制。作者在书中表示,欧洲反对的不是书籍数字化,让欧洲国家联合起来反对的,是由Google来领导这场数字化行动。原因无他,Google的美国式价值观,严重影响了它在书目挑选上的品位和客观性,从更深的角度说,美国文化的霸权趋势会通过Google对书目的选择或排序变得愈加明显。

以下是摘自书中的话语:“包罗万象的图书馆是不存在的。至多只能是万象之一观而已。选择自古有之,而且不可避免。自从古登堡以后,人类大致印刷了一亿册左右的书(我只指西方世界)。Google预计的数目虽然惊人,但是和整体相比,也不过沧海一粟。所以我们不能不考查被选书籍,以及决定选择标准的问题……2005年5月底,Google把计划中的第一批数字化书籍提供上网……以美国为中心的书目选择昭然若揭……我们怀着好奇心试着查找雨果、但丁、赛万提斯、歌德等人的名字。结果证实,Google提供的仅仅是英文版(公正的说,在雨果的名下,还能找到一本德文版的翻译著作。鉴于前者是位法国文豪,因此这个独缺法文版本的搜索结果让人百思不解)……我们已经明显看到Google 一个异常突出的反差:一方面,它的搜索运算规则非常科学和精密;另一方面,它提供的书目参考系统却很初级和粗糙……我们面临着几种可能的危险……就无版权限制的公共文化遗产而言,选择的侧重点将偏向盎格鲁—撒克逊文化,危险之一;那些尚受版权保护的书籍,在年限未到之前,某些诱人的节选会被当作‘预告’推荐给读者,其中美国的出版物将压倒多数,危险之二;至于在同最新研究密切相关的期刊和书籍里,大西洋彼岸的比重会变得越来越大,危险之三。”

其实Google的美式价值观还体现在它的很多服务中,例如Google新闻(Google News)中亚洲的新闻远远低于欧美新闻,所谓的Google新闻实际上只是以欧美为主流的新闻,因为排序在前的几乎都是欧美新闻。这些都可能造成文化上的殖民,影响到世界文明的多样性。

后记

Google的新宣言是:“Google的使命是整合全球范围的信息,使人人皆可访问并从中受益。”然而Google一边高呼着“不作恶”,一边又在中国推出“太监版”的Google.cn,遵从中国政府的审查要求。这其中的矛盾耐人寻味,Google官方对这一行为的解释是:“Google要想成为每个国家的互联网的成员,就必须尊重它们的地方法律。”

2002年6月,保罗•福特,一位广受尊敬的互联网文化观察者,在自己的网站上发布了一篇虚拟的故事,题为《2009年8月:Google怎样在语义网中打败亚马逊和eBay》。文章勾勒出这样的图景:Google发展壮大,最终控制了整个网络世界。福特信手涂鸦出一幅粗糙的插画来表现文章中描绘的景象(左图)。插图的主角Google机器人——也就是Google的索引程序,被画成一个站在世界之巅的怪物机器人。“我是Google机器人,”这个卡通形象宣布,“我统治着地球。”

转自《红鹤沟通》2006年第二期



本站文章部分内容转载自互联网,供读者交流和学习,如有涉及作者版权问题请及时与我们联系,以便更正或删除。感谢所有提供信息材料的网站,并欢迎各类媒体与我们进行文章共享合作。
上一篇信息 下一篇信息
信息分类查询:  业界广告公关案例互动社交媒体品牌对话数据技术观察